朱瀚头也未抬,似已料到:“他在何处?”
“仍在讲坛之后的听梧斋外,未曾离去。”王缜略作停顿,又轻声道,“说是,欲等陆文昭整理出首日纪要,亲自过目。”
朱瀚终于将镇纸轻轻搁下,眸色如深潭般微微荡漾,道:“唤来顾清萍,一同随我去。”
王缜领命而去,不多时,顾清萍挽发束素,裙裾如烟,步履无声地自偏殿而至。她入内见朱瀚,轻声唤道:“你不歇息?”
朱瀚微一颔首,抬手示意随行。
夜已深沉,听梧斋之外却灯光明亮。
小阁前,朱标正端坐石阶,手中托着一卷草书,一旁茶盏已凉。他虽着便服,但眉宇之中仍藏不住一股自持的清刚。
陆文昭立于灯下,衣衫微湿,显然曾入雨中巡视,言语间带些疲意:“殿下,这是今日讲坛摘录所成,草草成篇,或有不妥之处,望殿下指正。”
朱标却未即接,只抬目看他,声音清朗:“你所录,为真者否?”
陆文昭一怔,旋即肃然道:“一字不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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