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童猛然跪地叩首,朱标亲自将他扶起:“儒生之礼,在心不在跪。将来你若能讲给旁人听,才是真正还我一个答。”
竹林外,夜色渐深。
朱瀚独自行走,听着风穿林影,忽然止步,回首道:“顾清萍。”
女子从一侧缓步现身,眉目间带着一抹如烟温和。
朱瀚看她片刻,忽而道:“你记得你曾说,我总不言喜怒、不露心思。”
顾清萍笑:“如今也依旧如此。”
朱瀚目光微沉,语声却轻:“我今日说一句心话——太子若成,我便心安。”
夜深月白,宫中灯未息,东宫内苑一隅,烛火摇曳如豆,簇簇金黄映得朱瀚眉目更添几分清峻。
他披了件青灰色常服,独坐于一张矮案前,指间把玩着一枚墨玉镇纸,神思未定,似是在沉吟,又似是在静听远方夜禽偶鸣。
忽听外头有细碎脚步声近来,王缜悄然入内,拱手低声禀道:“殿下,太子未曾安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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