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南応剑眉一抬,显是稍有意外,继而轻笑一声:“有些意思,继续讲。”
康大宝显是胸有韬略、大方言道:“夫结丹者,非金石之凝,乃性命之合也。人身如小天地,清浊二气隐于玄关。清气者,性之灵也,浮游于识海,如天际流云;浊气者,命之基也,蛰伏于丹田,若渊底潜龙。
恰如《悟真篇》云:‘休泥丹灶觅五行,若寻龙虎自交亲。’
欲结金丹,当明体内清浊流转之妙——清不可离浊而独存,浊不可弃清而自生,二气交感,方能孕化先天一炁。”
费南応将这话咀嚼一阵,面上笑意又浓许多,又催道:“再讲讲。”
“见得贪嗔痴如浊浪滔天、蒙蔽众生灵台,令得山河染垢、生灵涂炭,便执清光于浊世立照;当知浊浪中藏渡世之舟、尘埃里隐照世之光,故不避浊而畏心,不逃世而修己。”
听到这里,费南応便就笑了出来。
他却不是因了康大宝这丹论精妙而觉欢喜,而是觉得后者到底无有名师教导,值此时候出些谬误还不自知,着实招笑。
不过自家这侄婿到底无有名师教导,值此关键时候出些谬误,却是再正常不过。
费南応笑了一阵过后,即就又思索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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