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雾还没散透,像层湿棉絮裹着农舍,篱笆上的铁链凝着霜粒,摸上去冰得刺骨。
林砚蹲在电网接口前,指尖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,才抚上电压调节器的刻度——指针稳稳卡在“中等”位置,蓝光在链节间流转,映得她睫毛上的白霜微微发亮。
“稳了。”她直起身,手腕的新纱布是张梅用碎布拼的,针脚歪歪扭扭,却缠得紧实,“就算来硬的,也能麻透他们半条腿。”
苏野正往帆布包里塞磨尖的钢筋,军刀别在腰间,刃口泛着冷光。
“干粮分好了,水也灌满了。”她瞥了眼张梅肩上的布袋,里面是精心挑的土豆种——个头匀、芽眼鼓,是林砚昨天特意留的,“路上留意疏松的地块,合适的话就埋几粒,多拓点地,往后才稳当。”
张梅把布袋往肩上紧了紧,袖袋里的碎镜片硌着胳膊,却没觉得碍事。
“我记着了。”她摸了摸猎枪的枪管,锈迹被擦得淡了些,“野蒜浇了三遍水,回来该冒绿了。”
三人踏过篱笆时,赤雾正往远处退,露出废墟的断壁残垣。
苏野走在最前,钢筋敲着断墙,“叮叮”的回声在雾里荡开。
“我看这边腐行者痕迹少,路也能近两百米。”林砚拽了拽苏野的衣角,指着左侧被瓦砾堵了大半的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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