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窖里的霉味混着柴油燃烧后的焦味,在密闭空间里发酵成一股沉闷的气息,压得人胸口发闷。
林砚靠着石壁坐下,手腕的伤口被汗浸得发疼,纱布与皮肉黏连的地方传来阵阵刺痛,像有细针在扎。
张梅缩在角落,猎枪被她紧紧抱在怀里,枪管上的锈迹被指尖反复蹭过,露出小块发亮的金属,像是在确认这件武器的分量。
“外面没动静了。”
苏野突然开口,耳朵依旧贴在冰冷的门板上,指节因为用力按在粗糙的木头上而泛白,“嘶吼声停了有一阵子,脚步声也没了,连风刮过篱笆的动静都听得见。”
林砚的指尖在虚空中无意识地划过,面板上的提示适时跳出。
【检测到农舍外围生命信号稀疏(≤3),铁皮腐行者信号消失,刀疤脸团伙信号剩余2个,移动速度缓慢且无规律】。
她松了口气,紧绷的肩膀却没完全放松——活下来的未必是善茬,在这片赤雾笼罩的土地上,任何侥幸都可能致命。
“再等等。”她伸手按住想起身的苏野,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,“说不定在装死,这种人最擅长用这招引猎物露头。”
张梅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纸边已经磨得发毛,递过来时手腕还在轻微颤抖:“这是我哥藏的压缩饼干,就剩这点了,分着吃吧。”
纸包被小心翼翼地打开,里面是半块碎成渣的饼干,渣子簌簌落在粗布裙摆上,像撒了把细小的盐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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