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晚的风,似乎格外温柔。
陈山回到城寨染坊的时候,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。他肩上那件属于苏晚晴的白色风衣,还残留着淡淡的药水味和她的体香,像一个不真实的梦。
“管我下半辈子的家。”
他对自己说出的这句话,感到一丝陌生,和一丝……前所未有的踏实。原来,那颗在刀口上舔血,早已百炼成钢的心,也会有被一句话,一个眼神就轻易融化的时候。
他推开二楼办公室的门,鬼叔正坐在那张熟悉的太师椅上,面前的茶已经凉透。
他似乎等了很久。
看到陈山肩上的女士风衣,鬼叔那双浑浊的眼睛里,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,但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。
“回来了。”
“鬼叔。”陈山将风衣小心地叠好,放在一旁,给自己倒了杯冷茶,一饮而尽。
“有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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