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叔没有回答,而是从怀里,取出了一份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文件,推到陈山面前。
文件的分量很轻,但陈山接过时,却感觉手腕一沉。
他打开油纸,里面是一张薄薄的信纸,上面的字,是用钢笔写的,字迹瘦硬,力透纸背。没有抬头,没有落款,只有几行简短的命令。
陈山一字一句地看着,他看得很慢,仿佛每个字,都有千钧之重。
鬼叔在一旁,用一种近乎耳语的音量,缓缓解释。
“组织上,对你和远东实业在香港的工作,给予了最高肯定。格里芬事件的处理,堪称典范。你团结了本地力量,利用了西方法律,保护了同志,也站稳了脚跟。”
鬼叔顿了顿,语气变得格外郑重。
“经研究决定,从即日起,远东实业将作为‘共和国在南方的工业与金融平台’。组织将赋予你更大的自主权,在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,你可以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资源,处理一切突发事件,无需事事请示。”
更大的自主权。
这六个字,像一颗惊雷,在陈山脑中炸响。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这意味着信任,也意味着责任。从今往后,他不再是冲锋陷阵的棋子,而是坐镇一方的棋手。他身后,将不再有手把手的指引,只有一整个国家的期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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