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停后的清晨,祠堂的青石板还泛着潮意,脚底踩上去微凉,沁出一层湿漉漉的寒气。
晨雾像薄纱缠在屋檐下,几缕残云挂在后山的松梢上,天光灰白,尚未彻底亮开。
肖锋蹲在门槛前,指尖捏着竹片,轻轻压了压昨夜被雨水打湿卷边的红纸。
纸面吸饱了水汽,颜色沉了些,像凝住的血痕。
他膝盖的旧伤因潮湿隐隐作痛,像有根锈铁钉在骨缝里来回刮擦。
他抬手揉了揉,掌心蹭过粗布裤管,发出沙沙的摩擦声。
就在这时,抬眼撞见周先生拄着枣木拐杖立在巷口。
老人灰布衫的前襟沾着晨露,湿成一片深色斑痕,下巴上的白须被风掀起几缕,颤巍巍地飘着。
他眼神冷,像淬了冰的刀锋,声音低而硬:“肖书记好手段,不喊喇叭不敲钟,倒会拿张红纸勾人。”
肖锋缓缓直起腰,手撑在门框上借力,木头沁着凉意,指节微微发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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