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上挂着三分笑意,嗓音温和却沉:“周老师教了四十年书,最懂‘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’。”
他侧身让老人进门,余光扫过祠堂内——
几个阿婆抱着竹编的菜篮,篮底垫着旧报纸,隐约透出蔫黄的菜叶;
几个壮劳力蹲在墙根抽烟,烟头明灭,焦油味混着青石板的土腥气在空气里浮荡;
镇文化站的小林缩在香案旁,怀里抱着笔记本,笔尖在纸上戳出个小坑,那是他紧张时的老毛病,像要把心事凿进木头里。
周先生的拐杖在青石板上敲出“笃笃”声,每一步都像敲在人心上。
走到最前排的八仙桌旁,他才坐下,粗布裤管蹭过木凳,发出窸窣的响。
他扫了眼肖锋胸前的党徽,金属在微光里闪了一下,他冷笑:“要讲老故事?我倒要看看,你能翻出什么陈芝麻。”
肖锋没接话,转身从香案下取出个粗陶茶罐。
罐身粗糙,指腹划过能感受到陶土未打磨的颗粒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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