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过窗棂在青砖墙上割出金线时,肖锋正用钢笔在退赔清单上画圈。
笔尖划过纸面,发出沙沙的轻响,像春蚕啃食桑叶,墨迹在晨光中微微泛蓝。
小陈抱着一摞账本站在门口,发梢还沾着晨露,凉意顺着发丝滑落,滴在她肩头的粗布衣上,留下一小片深色痕迹。
铅笔头在指缝间转得飞快,木屑蹭在指尖,留下淡淡的涩味。
她把文件递过来时,指尖蹭过他手背,凉得像山涧的溪水,带着昨夜未散的湿气。
肖锋接过纸张,复印件的墨香混着小陈身上淡淡的蓝墨水味,还有一丝洗衣粉的皂香。
他盯着“3.8万元”那个数字,想起昨夜李婶翻出的修村路收据——当年拨款12万,账上却记着15万,差额正好3.8万。
纸张边缘微微卷曲,像是被反复摩挲过。
他将文件塞进小陈手里,指节敲了敲木桌,木纹震出细微的回响:“把这两份复印件放在公示栏最下层。”
“别用回形针,就这么散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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