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张某心腹‘老周’和马桥镇刘主任的聊天。”他的声音比平时高了两度,指节抵着“阳光指数就是作秀,咱们得统一口径反对”的聊天截图,指尖微微发颤,“他们不是在讨论政策,是在串供。”
主位上的处长推了推眼镜,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:“小赵,你之前不是主张谨慎推广吗?”
“那是因为没看到真东西。”赵科想起三个月前跟着肖锋翻山看灌溉渠的场景——
浑浊的渠水漫过肖锋的皮鞋,泥浆溅上裤脚,他却蹲在田埂上给老农解释“阳光指数”怎么防贪腐。
老农拍着他肩膀说:“娃,你这政策要是能落实,比给我家多分半亩地都实在。”
他突然站起身,后背撞得椅子发出轻响:“柳河经验为什么有效?因为它把权力关进了玻璃柜——干部看得见监督,群众看得见公平。现在有人要给玻璃柜拉窗帘,这不是技术问题,是态度问题!”
会议室里响起零星的掌声,掌心相击的闷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赵科坐下时,掌心全是汗,黏腻地贴着裤缝。
他望着窗外的梧桐树,叶片在风中轻晃,阳光透过缝隙洒落,像碎金铺地——原来当你把真相摊开在太阳下,连阴影都会帮你说话。
傍晚的县道上,苏绾的调研车正往柳河村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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