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累……真的好累……
不如……算了……
这些念头,像无声的毒虫,在他早已枯竭的心田里反复啃噬,怨气……正在升腾。
就在他最后一个“算了”的念头浮现,心气彻底跌入谷底,连那点麻木的怨都懒得再升起的瞬间——
男人拿着干饼的手,毫无征兆地、无声无息地……融化了。
像高温下的蜡像,又像被投入强酸,那粗糙的手指、布满老茧的手掌,连同那半个干硬的杂粮饼,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……透明。
皮肤、肌肉、骨骼的界限瞬间模糊,化为一种粘稠的、黑色的半流体。没有一滴血,没有一丝声响。那流体像活物般沿着他的手臂向上蔓延,所过之处,衣物完好无损,但衣物下的血肉却诡异地液化!
男人茫然地低下头。
他看到了自己正在“融化”的手臂。
看到了那黑色的流体正在吞噬他的小臂。
剧痛?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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