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惧?似乎也慢了半拍。
巨大的荒谬感先一步攫住了他,他像是在看别人的手臂一样,完全没有任何感受,麻木不已。
他甚至下意识地想用另一只手去碰一碰——那只手刚抬到一半,指尖也开始变得透明、粘稠,流动!
“啊……”他终于发出了一声短促的、如同破风箱漏气般的声音。
不是惨叫,而是极度的困惑和……一丝终于解脱的茫然?这……就是结束了吗?也好……太累了……
幽绿的光芒加速蔓延,覆盖了他的肩膀,胸口。他感觉自己像一颗正在被融化的冰块。
透过变得半透明的胸腔皮肤,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胸腔内,那颗疲惫的心脏,此刻正被黑色的流体包裹、渗透,每一次搏动都泵出“血液”,流向萎缩的肺叶和其他器官。
他的骨骼在流体中软化、变形,发出极其细微的、令人牙酸的吱嘎声。
这个认知带来的恐惧,终于带来了男人最后一丝麻木。那是一种比身体被溶解更深的、彻骨的寒意和绝望!他要死了!
所以,要结束了,对吧?
所以,没有反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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