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罗斯知道,自己在衰老。
在腐败。
而他的妻子依然年轻,像永远有船来往的海洋一样年轻、汹涌,不安平淡。
这无疑让人陷入深深的绝望。
也许再过十年,或者五年,他就要把屎拉在房间里,拉在床上或地毯上,整个屋里都是暖烘烘的臭味。
仆人们,他的特丽莎像照顾兰道夫一样捏着嗓子和自己讲话。他体内的棉絮从皮肤缝隙里、从鼻孔、耳朵和嘴巴里往外掏。
他就要瘪下去了。
“这显然是值得的…值得吗?”
贝罗斯自言自语,打量着梳妆镜里自己那张遍布斑纹的脸:曾经俊俏的小伙子是个冒险家,现在,摇身一变成了富翁。
“时不我待,贝罗斯。”
乔瑟琳在身后环着他,把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喃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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