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值得的。”
黑暗从倚着歇床的女人脸上退去,露出她渐充盈血色的面庞,狂风般的视线,热烈而虔诚的色调。
她的皮肤在贝罗斯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泛着着淡淡光泽,纤弱却充满活力的身体让人想起那些河畔丛生的、能够攥出汁水的芦苇,熟透饱满的麦粒。
她的双肩如同门把,等待一个年轻人的开启…
可贝罗斯·泰勒知道。
自己老了。
他的骨头缝里总发出令人心惊的酸响,莫名其妙的阵痛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:
你不幸的礼拜一到礼拜日都将从此永远不幸下去。
人不会像炸药一样爆破似的死亡,而是如同一条生活在腐败水碗里的鱼。
有时候你认为自己活着,摸摸几乎要缩回去的神圣处和越来越娇气的肺,排便时花了发动一场战争的力气,结果桶子里却只有一颗葡萄。
你的肌肉、韧带,那些年轻时引以为傲的腱子统统凝固成了糖酥一样脆响的物质,孩子们更喜欢你,你也更喜欢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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