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次北征,漠北深处,是谁率三千营铁骑凿穿了鞑靼的中军?是我!阿鲁台望风而逃,靠的是谁的兵威?是我!”
“第二次忽兰忽失温,数万鞑子困兽犹斗!是谁亲冒矢石,带头冲锋,斩下上万颗首级,杀得鞑子尸横遍野?还是我朱高煦!”
“第三次?”朱高煦嗤之以鼻,脸上写满了不屑一顾的嘲讽,仿佛张辅的名字都脏了他的嘴,“没了我这口刀,老爷子用了谁?张辅?哼!那个在安南湿热林子里捏软柿子的家伙?带着大军跑了个空趟子,连阿鲁台的毛都没摸到一根!屁滚尿流地回来了!老爷子心里能痛快?能不憋着一股邪火?!这口气,他找兀良哈撒了,但真正的场子,还没找回来呢!”
他越想越觉得豁然开朗,越想越觉得柳暗花明!老爷子这次打兀良哈,是泄愤,是立威,更是为下一次真正的、找回场子、彻底解决漠北威胁的大战做铺垫!
下一次!那必定是雷霆万钧、震动草原的倾国之战!而那时,老爷子环顾左右,除了他朱高煦这柄所向披靡的利刃,还能用谁?!还有谁比他更懂骑兵冲阵?比他更敢身先士卒?!
第175章朱高煦“三征漠北”2
“哈哈哈!等着吧!老爷子!用不了多久!圣旨!征召我汉王朱高煦随驾亲征的圣旨,一定会插着翅膀飞到乐安!”朱高煦猛地一拍大腿,之前的绝望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他甚至咧开嘴,荒腔走板地哼起了一段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听来的、粗俗不堪的北地小调,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孩童般的、充满希望的亢奋。仿佛那承载着他全部野心与价值的圣旨,已经带着马蹄的脆响,踏上了通往乐安的官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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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武十三年,奉天殿内恢复了庄严肃穆的寂静。
方才乐安汉王府中那场从绝望恸哭到癫狂高歌的戏剧,如同一场隔世的幻梦,其间的悲喜跌宕,却清晰地烙印在殿内每一位洪武君臣的心头,沉甸甸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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