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天放下碗筷,轻叹:“你父皇对你们兄弟几个,肯定也是寄予厚望。”
……
灯笼的火光在夜风中明灭不定。
朱标喝一口酒,笑道:“父皇特别重视我们皇子读书,当初选宋濂师傅为大本堂总师傅。先生可知宋濂师傅的戒尺有多厚?老四有次逃课去校场射箭,被宋师提着后领拖回大本堂,生生打断了戒尺。”
马天闻言挑眉:“燕王如今治军严明,倒要谢这顿打。”
“何止是打?”朱标仰头饮尽残酒,“宋师罚他抄《孙子兵法》三十遍,抄不完不准出堂。老四倔,硬是熬了一夜,最后被抬出来时手指都痉挛了。母后心疼得直掉泪,可父皇只说了一句,打得好。”
他嘴角带着笑意,脑海中浮现宋濂的样貌。
算起来,谁打皇子最多?
不是他们的父皇,而是这位宋濂先生。
“宋师说,皇子是王朝的龙脉,跟王朝性命一样重要。还说圣朝圣君的皇子,往往都是苦不堪言,末代王朝的皇子才享乐。因为圣朝皇子,光读书就要苦熬十八年,之后还要习政,戍边。”朱标摊手笑道,“父皇就是听了宋师的,我们皇子卯时就要去大本堂,天黑才回,真真是苦不堪言,哈哈哈。”
马天添了碗热茶递过去:“宋濂这话倒没说错。前朝宋徽宗的皇子们整日吟诗作画,到头来连汴梁城门朝哪开都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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