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日只有野兽足迹的荒僻角落,此刻挤满了哈着白气、埋头寻找的村民,连崖边最陡峭的石缝都有人攀爬试探,仿佛每一寸土地都藏着能改变命运的珍宝。
凛冽的北风卷着雪粒掠过崖壁,将后山的松涛声撕成碎片。
周家庄的男女老少裹着臃肿的棉袄,在林间散开,呼出的白气瞬间凝成霜花。
赵老汉拄着枣木拐杖,眯起浑浊的眼睛一寸寸扫视地面,皲裂的手指在枯草堆里翻找,粗布手套很快沾满泥雪。
张家小子干脆跪在地上,扒开层层积雪,冻得通红的鼻尖几乎要贴上冻土,呼出的热气在冰面上晕开白雾。
“这儿有个坑!”人群中突然爆发出喊声。
十几个身影立刻涌过去,铁锨锄头在冻土上敲出密集的声响。
当挖到半尺深,露出的却只是半截朽木时,众人发出失望的叹息。
寒风趁机灌进领口,有人打了个哆嗦,裹紧补丁摞补丁的围巾。
日头渐渐西斜,阴影在林间越拉越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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