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婶的竹篮里只装着几根折断的枯枝,她跺了跺冻得发麻的脚,望着远处还在崖边徘徊的丈夫:“他爹,回家吧!这风要把骨头都吹透了!”
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孩童的哭喊——王家小孙子在石缝间滑倒,额头磕出了血。
哭声像根刺,扎破了众人紧绷的神经。
暮色漫上山脊时,人群开始稀稀落落地往回走。
有人垂头丧气地踢着路边的石子,铁锹碰撞声在空荡的山谷回响,有人还不死心地三步一回头,棉鞋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。
寒风掠过他们踩出的杂乱脚印,很快又用新雪将一切覆盖。
后山重新归于寂静,唯有几株倔强的松枝在风中摇晃,仿佛在嘲笑这场徒劳的狂热。
暮色如墨,渐渐浸透后山的每一寸缝隙。
周家庄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回走,铁锹与锄头碰撞的叮当声,混着粗重的喘息在冷空气中回荡。
赵老汉的烟袋锅早已熄了火,此刻却烦躁地在掌心磕了又磕,火星子溅落在结霜的枯草上,转瞬即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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