煤油灯突然爆起灯花,照亮他嘴角咧开的缺牙,皱纹里都盛满了笑意,仿佛已经闻到了来年酒坛里飘散的药香。
周益民这时候说道:“爷爷,你着什么急,等过两天我去拿点酒回来直接泡上就行!”
老爷子想到,现在粮食如此短缺,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粮食来酿酒,只能通过周益民找来酒才行。
周大虎顶着寒风往家跑,怀里的腊肉被体温焐得微微发软,油香透过油纸渗出来,在凛冽的空气里格外诱人。
推开门时,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,昏黄的煤油灯下,妻子正坐在炕头纳鞋底,大着肚子的身影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。
“你咋才回来?”妻子抬头,看见他肩头的积雪和通红的脸,语气里带着嗔怪。
周大虎却顾不上回话,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灶台前,掀开锅盖往锅里添水。火苗舔着锅底,映得他眼睛发亮:“媳妇儿,快烧火!今晚咱吃肉!”
妻子愣住了,手里的鞋底啪嗒掉在炕上。她盯着丈夫从怀里掏出的油纸包,看着层层打开后露出的五花肉,眼眶瞬间红了。
“哪来的肉?该不会.”话没说完,周大虎已经把她按在灶前的小板凳上,自己撸起袖子切肉:“十六叔给的,你就放心吃!”
周大虎的妻子攥着豁口的陶碗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碗沿在掌心硌出深红的印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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