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杆在掌心转了两圈,最终重重杵在青砖地上,震落几点火星:“小兔崽子,问那么多!”
“爷爷,你拿来干嘛?”周益民故意拉长语调,指尖绕着参须打旋。
“不会是想用来泡酒吧?”话音未落,老爷子猛地呛住,咳嗽声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。浑
浊的痰液吐进搪瓷盆,他抹了把嘴,布满裂口的手指点着孙子鼻尖:“你小子,肚子里咋净是蛔虫!”
周益民奶奶这时候说道:“就算是益民不说,我也能猜到,你就那几个爱好。”
老爷子有点尴尬的笑了笑:“益民,你就说行不行!”
周益民望着绸缎上排列的三株人参。
最大那株芦头饱满,纹路如岁月刻下的年轮;其余两株稍显纤细,却也参须完整。
想起周大虎在雪地里挖参的艰辛,又瞥见老爷子摩挲烟杆的急切模样,心里叹了口气:“好,不过只能用一株!”
“成!成!”老爷子立刻来了精神,枯瘦的手指猴急地去够人参,却在触到参须时突然顿住。
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,最终只拈起最纤细的那株,像捧着易碎的琉璃:“就这根,就这根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