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周益民已经摸出迭得整整齐齐的钞票,十张十元大钞在马灯下泛着崭新的光泽:“我出一百。”
这举动像投入油锅的水滴。
一大爷从蓝布腰带里掏出卷着的纸币:“我五十!”
二大爷、三大爷对视一眼,同时摸出皱巴巴的票子。
硬币碰撞声、数钱的念叨声、孩子们压抑的惊叹声混在一起,马灯下,四百二十块钱渐渐堆成小山,纸币边缘的毛主席头像在光影中忽明忽暗。
一大爷的老花镜滑到鼻尖,他眯着眼拨弄算盘:“今天晚上,全院的劳动力都要去帮忙?”
周益民望着月光下众人紧绷却又燃起希望的脸,重重点头。
槐树叶沙沙作响,像是在为这场艰难的自救鼓掌。
散会的脚步声惊起了墙角的蟋蟀,月光将众人拉长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,随着摇晃的马灯忽明忽暗。
一大爷小心翼翼地将集资的钞票塞进贴身口袋,布料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:“都回去眯一会儿,丑时三刻在院门口集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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