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慧”它对于所观察的境界,不管是善的境界、恶的境界,它能够加以拣别选择,知道是、非、善、恶,这就是它的体性。它的好处是断疑,我们有智慧能够断除心中的疑惑,我们能学习经、律、论,对于什么是该做,什么是不该做,能够明确的知道而没有任何的疑惑。
这个五徧行和五别境是通善通恶,它可能是善也可能是恶,体性都是不决定的。只不过五徧行它是五个心所,同样在一个境界活动,这个五别境是在各别的境界活动,是这样的差别,这一点值得我们一提的。我们看附表十三第二十七面:
附表十三——十大地法
《成唯识论》讲到十大地法,我们把它做一个说明:这个十,就是五徧行和五别境,这十个法门为什么以大地作譬喻呢?我们解释一下,大地这个法,一切的草木都是依止大地而能够增长广大,所以大地有这个依止处的意思。
这个意思就是说,我们心中强大的念头也是要依止五徧行和五别境才能够生起,这十个法门就是所有念头的大地,所有善、恶念头的大地,它能够生起坚定的善念或者坚定的恶念,就是这一层意思。那么这个地方《成唯识论》意思就是说,这个第三能变在整个心识当中它是最重要的,造善造恶都是它。第三能变的心识,它的念头生起主要有两个因缘:第一个因缘是任运转生,任运转生的。就是说它是由触来引导的,我们第六意识跟什么境界接触,我们可能到染污的境界去,就生起染污的念头,跟三宝的境界接触,就生起清净的念头。所以这个任运转生的念头,我们平常也是会有的,这个是由触来引导心念的,这是任运转生的,这个都是跟过去的业力有关,等流性。这个地方我们不说明,我们强调第二个。
第二个是由作意引生的,就是您自已刻意栽培,这个念头是您自已刻意栽培的,就是作意引生。这个作意,我们看这个十大地法,先从作意开始看起。这个作意当然是警觉,我们警觉开始要忆念,念佛、念法、念僧。由作意带动触,我们正式明了的心和三宝的境界接触,生起种种的寂静安乐的感受。然后在三宝的境界安立种种的名言,在这个地方取像分别,最后带动我们在三宝境界种种的造作,就是思心所。然后带动寻、伺,这思的下面是寻、伺。然后带动了善念,我们在三宝境界可能会带动信心、惭愧心、无贪、无瞋、无痴种种的善业。所以说作意,它是一个引导的功能,它警觉!警觉我们这一念心趣向于我们所要归依的境界。
这时候我们会问啦:当然心识它也是因缘所生法,因缘所生法当然是有因缘的,此生故彼生、此有故彼有。这个作意的心所是什么因缘生起的呢?是由欲来的,由希望来的,就是您为什么会生起这样的作意呢?因为您心中有这样的希望,您希望成就三宝的功德,你希望离苦得乐,希望是很重要的。
蕅益大师在这个欲的地方,他提出一个说明:他说这小乘的学者,观一切法空,无我无我所,修我空观;大乘的学者也修我空观,也观一切法空,无我无我所,但是这两个人修的功德却是不同的相貌。小乘的人观一切法空以后,入无馀依涅槃,成就自受用的功德;大乘的菩萨他观一切法空后,他能够从空出假,广度众生。为什么呢?同样在操作一个相同的法门,为什么会有这样不同的相貌呢?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希望不一样,小乘的学者是以出离心为他的希望,来修空观,他由出离心来推动空观的;大乘的学者是以菩提心,有上求佛道下化众生的这样希望来修空观,所以他修空观成就以后,能够从空出假。不同的希望它会引生不同的作意。
魏、晋南北朝时代的道安大师,道安大师在南北朝是很有名的大法师,他是专门研究《般若经》的,当然很多的士大夫,那些文、武百官都和他学《般若经》。有人就问道安大师说:师父啊!您的学生这么多,有些人在学《般若经》有得到很大的受益,但是我看有些人没有什么改变哪?您看那些文武百官,那些读书人,那些作官的,您老人家讲《般若经》,他来听了,他听了很法喜,回去以后,在政治场上也是斗争的很厉害,这是怎么回事呢?
道安大师说:他们学《般若经》他没有一种有要出离的心情,他们只是在乱世当中找一个精神的寄托而已。这魏、晋南北朝战乱很多,他为什么来听《般若经》呢?他不是想要成就圣道成就出离,他没有这样的希望,他是心情不好,心情不好听听空性的道理,暂时把心情安定下来,等心情安定以后继续造业。这意思就是说:学习这样殊胜的法门,没有一个好的希望来引导,就不能有好的作意、触、受、想、思。
你看春秋时代的孔夫子,孔夫子之所以成为圣人,不完全只是他继承了中国的文化道德,我们一般说孔夫子他在春秋时代,礼崩乐坏的时代,传承了中国尧、舜、禹、汤、文、武、周公这样的道统,使令文化得相续,这是事实,这一点是他重要的功德。但是孔夫子最重要的功德是他提倡了仁道的思想,这是过去所没有的,就是他看到了整个春秋的乱相是由士大夫的僭越礼。那些士大夫他们都是读书人,他们不明白道理吗?他们都是苦读圣贤之书,修习圣贤之道啊!为什么作出僭越礼的人都不是普通的农民,破坏礼乐章法的都是读书人?孔夫子说因为那些人学了礼以后,完全是以私欲来做出发点,他没有爱人的心情,仁者爱人,所以他在那时候,用仁道的思想充实中国的文化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