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帝看着他慌乱的神情,指尖悄然叩了叩案上的天子玺——墨辰的密折中,王柳早已将陆承钧构陷林姓官员的往来手札、灭口杀手的供状整理成册,此刻虽未当庭摊开,却足以让眼前这人如芒在背。
“可墨将军若心里没鬼,为何避而不见?不敢当庭与众人分辩,分明是早知爱卿今日要参他。”
陆承钧忽然抬头,嘴角扬起一丝牵强的笑,却掩不住眼底的孤注一掷——他赌的,不过是墨辰此刻不在殿中,无法当场质证。
“是啊!墨将军身兼京城禁卫军统帅、神机营统领,更是当朝一品大员,怎可缺席早朝?”
“便是将军职司繁忙,可身为一品,也该知朝堂礼仪……”
“莫不是恃宠而骄,眼里没了陛下?”
陆承钧话音未落,殿上文官中便响起此起彼伏的附和声,众人争先恐后开口,生怕落了后——可见这丞相在文官群中,底蕴早已盘根错节。
女帝轻咳一声,明黄袖摆拂过御案:“陆卿家不提,朕倒忘了。昨日墨卿与王柳在聚仙楼遇刺,朕特许他养伤,待复原再上朝。”
殿内喧闹暂歇,陆承钧瞳孔微缩,忙不迭开口:“墨将军遇刺?伤势如何……”话到嘴边惊觉直白,忙补道,“如今可无大碍?”
他顿了顿,忽然拔高声音:“天子脚下竟敢行刺一品大员,此等恶行必当严办!”
“墨卿只是轻伤,并无大碍,倒是王柳伤势较重,需修养半月。刺客丹田已废,现下关押刑部大牢候审……”
女帝话音未落,忽然意识到不妥——她原未料到陆承钧与墨辰的对立已到生死边缘,此刻见他急切追问,方惊觉对方怕是故意以“缺席早朝”为由,引她说出“遇刺”一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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