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瀚闻言,目光一动,神情略凝。他端起茶盏,慢慢道:“你不敢靠近,是因为心里仍未释然。你知自己已非孩童,不能再做那个跟在母后身后的阿标。”
朱标笑意淡淡:“可我有时仍盼望自己只是个孩童。做太子之后,每一步都似踩在薄冰上,走得太快怕碎,走得慢又怕落后。”
朱瀚轻轻一叹:“身为太子,本就如此。”
朱标忽然抬头,目光定定望向朱瀚:“皇叔,你为何总是比我清明?”
朱瀚一愣,旋即摇头轻笑:“不是我清明,而是我站得远,看得比你多。你在局中,见的是枝叶;我在局外,才可观其根脉。”
朱标沉思片刻,忽问道:“那皇叔你愿意永远在局外么?”
朱瀚的笑意在唇角浅浅地停了一瞬:“我曾想过插手,可每当我想进局,就会想起你母后——她曾托我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
“她说,阿标将来要坐在那把椅子上,若是有一人扶他,不必太多,扶一扶就行。”朱瀚眼神沉静,“我答应她,便是我不入局,也要为你扫净前路。”
朱标一时无言,眼中似有潮意。他默默端起茶盏,仰首一饮而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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