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吟雪静默了很久,忽而转身,低低一笑:“兰不为香,独自生于幽处。你若真愿我在宫中如兰,我便在。”
朱标望她一眼,轻声道:“好。”
这一声“好”,如月光流入心湖,惊不起一丝波澜,却终生难忘。
朝阳未升,东宫前院尚在暮色笼罩之中,露珠凝于青竹之上,微风过处,如音如韵。
朱瀚坐于庭中石榻上,衣袂素净,一壶清茶摆于案几,茶香氤氲。晨气微寒,落于鬓角的光影分外柔和。
“皇叔今日竟起得如此之早?”
朱标的声音自庭门传来,伴着轻快的脚步,缓步而至。
他换了常服,一袭月白色锦袍衬得整个人清隽挺拔,神情也少了往日的沉重,显出难得的从容。
朱瀚抬眼看他一眼,笑道:“你不也是?一夜未眠,竟还能笑得这般。”
朱标走近在他对面坐下,自顾倒了一杯茶:“我昨夜梦见母后,她在我儿时常坐的石榻旁,唤我回去吃饭。我却在原地站着,不敢靠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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