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毁堤淹田,你任上天灾人祸,谁能保得住你?旧时或许有这行中书省来给你隐瞒,但是别忘了,本侯此行的目的!”
岳凌眯了眯眼,语气更冷了几分。
“你代任知府,官未至四品,本侯可是能当即扒了你的官皮,取了你的狗命!”
孙逸才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,这次不是因为疼痛,而是内心有了些许动摇,脑袋也逐渐垂了下去,不敢与岳凌对视。
岳凌皱眉继续道:“你一个贡生出身,能做到今日的地步,也实属不易,多少学子还曾以你为楷模。本应是衣锦还乡,享受亲人的赞誉,却是受不住诱惑,而沾染一身污浊。”
“若是你牵扯大案,株连三族的名声传扬出去,真不知你有何面目,再见家中高堂,再见家乡父老?”
孙逸才的头又低了几分,甚至额头都快触碰到地面了。
身子虽然恢复了些,足以自己站立起来,可眼下似是被什么物事压弯了腰,孙逸才却不敢起来了。
岳凌停顿了下,与一旁的苏四使个眼色。
苏四倒也伶俐,上前将玉牌取在手上,在孙逸才耳边低声道:“孙大人,这是真安京侯,我用画像比对过。否则,我怎敢听命于他来闯衙堂,我真没那么多脑袋可以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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