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借口是有病躯在身,如今又闹了到殿前来,途中竟还唤个外人要本宫去佛堂相见,丝毫不将本宫放在眼里,是谁给你的胆气?”
“可知什么是君臣有别,什么是天家威仪?这宝玉不知道,老夫人你难道也不知?”
在夏金桂和贾母说了那些不中听的话之后,贾母心里还不愿相信,这会儿是真的无法欺骗自己了,浑身如坠冰窖,只得诺诺应着,“老身有罪,还望贵妃降罪。”
“降罪?你罪还不止这些呢,就让本宫来细数细数你这几宗罪。”
众人听得身上直冒冷汗,屏住了呼吸,生怕下一声就清算到自己头上。
贾元春单手紧攥扶手,头顶的步摇朱钗,都由她渐渐扭曲的神情而摇晃起来。
“自老国公驾鹤西去,你便据自己的喜好,偏心二房,孤立大房,在敕造府邸兴修土木弄出个东路院来,岂不为外人嗤笑?为家族之长者,却种下内部不和之祸根,岂不闻‘父子笃,兄弟睦,家和而福生’?”
“就算你将这省亲别院修得再富丽堂皇又奈若何?雕梁画栋掩不住兄弟阋墙,玉砌朱栏遮不得手足寒霜。此罪一也!”
贾母心尖一颤,好似涌出股心头血,堵在当头,脑袋重重的坠了下来。
可这还只是刚刚开始。
贾元春怒而拍案,再嗔怒道:“治家无方,纵得刁奴欺主,恶仆窃金,贪墨成风,目中无人,这便是你引以为豪的家风?殊不知上行下效,金奴银婢竞豪奢;纲常崩毁,刁奴黠仆逞奸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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