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一群文官协力扶住,再去看岳凌,才发觉他只是抖了抖袖子,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纸。
“我虽不是科举出身,但也是个读书人,怎会动粗?侍郎大人多虑了。”
岳凌侃侃而谈,展开宣纸,朗读道:“五月初五,户部侍郎赵大人姬妾尚氏以夫人之名,采购抱月衿三件,玉钩纱三件……共计十五两,府上三公子夫人购云罗袂十件,霓裳羽十件,合欢结三十件……二次购入,八折,共计五十六两。”
将纸再一对折,笑的反而是岳凌了,“如今我反倒要请教了,赵侍郎这是‘克己复礼’、还是‘严于律人,宽以待已’?”
“冠冕堂皇的说着大义,以此严词问责本官,暗地里做的却是这种勾当?”
“难不成,是想等我闭市后,赵侍郎在黑市上高价倒卖?还是说,刚出了清明,赵侍郎祭祖归来,兴致颇高,与家中姬妾情急意切……”
上下扫了赵公瑾一眼,岳凌不禁点点头,“赵侍郎还真是宝刀未老呀。”
“胡说!”
赵公瑾只感血脉喷张,好悬没被岳凌气得当场晕倒过去,长长喘着粗气道:“本官何时采买你这等不齿之物了?”
岳凌坦然笑笑,“有是没有,赵侍郎比我更为知悉,若不然请大人之妻入殿前来对峙?”
赵公瑾不禁一怔,他是不知详细,可内宅中的事,自家夫人未见得就没有牵扯,一时竟犹豫起来,不知如何辩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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