娜塔莎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“没有放弃吗?”娜塔莎看着席勒的眼睛说,“如果他没有放弃,而是想要培养你并让你逆转悲剧,你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。回答我,你没有看到他心中那座墓碑吗?(俄语)”
这段话更长更沉,就像那座高大的、伟岸的,足以占据一个人灵魂八成重量的墓碑。
也像父亲。沉默的、绝望的父亲,对那个懵懂的孩子的每一丝爱和希冀,都是亲手为墓穴填上一铲坟土,为墓碑刻一个字。
在席勒失神思考的时候,娜塔莎看到他的睫毛下方的阴影缝隙中,有一种温柔的光亮。于是她知道自己不会在那本巨著之中找到那个名字,而更有可能是在绘本或故事书中。
于是她意识到,自己也不会在巨著之中找到自己的名字,而更有可能是在那些可笑的爱情里。从前她视之为肤浅和荒谬,被扔在床底的筐子里,不屑于去看的那种。
“你也觉得他应该肤浅一点。”娜塔莎说,“看中你的外表而不是灵魂,利用你的能力而不是奉献于你,享受征服你的成就感而不是把你带给他的痛苦和快乐全盘接收。可惜他没有。”
第三千九百一十四章无名之蝠(四十七)
“可惜他没有。(俄语)”
娜塔莎吐出一口气,把酒杯里剩的一大口酒全部灌进嘴里,扯着席勒的胳膊说:“我们去跳支舞吧。”
席勒明显不愿意,但是娜塔莎借着挽他胳膊的姿势把寡妇蛰抵在了他的肋骨上,然后说:“我在另一个你身上尝试了用量,十三颗麻醉弹明显有点多了,或许十颗就够了。你要试试吗?”
“十三颗?”席勒有些惊异地看着他,“我以为长时间和贪婪接触已经让你对我们有些了解。我敢保证,你再加两颗,醒过来的就不是探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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