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宫里态度至少他这个内阁次辅还是知道的,那就是偏袒张居正。
到下午的时候,终于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,十余名京官陆陆续续走进了通政使司,提交了他们的奏疏,内容无一例外都是反对皇帝“夺情”。
魏广德把吴中行、赵用贤等人的奏疏排在一起看了一遍。
其中张居正的学生、翰林院编修吴中行上疏,说张居正夺情是“事系万古纲常,四方视听,惟今日无过举,然后后世无遗议。”
他直接认为的是如果张居正如此就可以“夺情”,那以后所有官员遇到类似情况,都可以谋求“留官守制”,致国朝纲领丧失,会遗患无穷。
如果说吴中行只是担心开了这个先例坏了纲常,那赵用贤上折弹劾张居正就是直接斥责他贪恋权位,认为不能援引前朝的故事为张居正夺情制造根据。
可以说,他们的奏疏一个比一个用词激烈。
不过,这个时候送进来的奏疏,也不是全部都是对此事持反对态度的,也有支持张居正的奏疏。
只是相对于反对者,支持的奏疏实在微不足道。
和魏广德考虑类似,就算此时内心认可张居正留任的人,也不会站出来声援他,因为从道德层面实在落於下风,他们只能用祖制来反对那些弹劾者的论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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