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飞英与毕进也是旧识,虽然只能算一起喝过酒的关系,可对毕进的履历也有所了解,当即翻了个白眼说道:“还能有谁,岳元帅赫赫威名,莫说是你,天下武人,何人不服?”
毕进为岳飞亲校出身,听闻此言微微一笑说道:“当年赢官人(岳云)天生神武,十六岁从军,破伪齐,战金贼,平杨幺战无不胜。可岳元帅却从不表功,只说赢官人尚存乳臭,不得军功。当时我等这些亲近的人也劝过元帅,可岳元帅却说:谁让会祥是他儿子呢?”
“德卿(毕再遇字)是好儿郎,我身为人父如何不知?可谁让他是我的儿子呢?也只能与我一起死在这座城了……”
“唉!”眼见签军再次编制完成,再次冲了上来,余飞英将头盔扣上,长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这鬼世道,这贼老天。”
“我去南城了,各自保重!”说罢,余飞英一拱手,大步流星而去。
毕进望向远方,层层叠叠的丘陵如同大海上起伏的浪花一般,而六安城则如同巨浪中的小舟一般,势如危卵。
这番景色倒也是寻常,可毕进却不可抑制的想到了家乡兖州,那里没这么拥仄多山,而是天地辽阔,一望无际。
可终究还是回不去了。
金军再次进攻之时,势头已是如潮,不止陆丞亲自将大旗摆在城下,更有投降的宋朝将领亲自上阵,一时间,城头形势岌岌可危。
城上的礌石滚木用的一干二净,箭矢虽然赶制了一些,可完全不够用,弓手只在开始的半刻发威,之后就哑了火。
这也导致了签军将领的亲卫甲士在登城的过程中无法被全部消灭,他们登上城头,迅速与宋军展开肉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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