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五郎反应较快,此时已经彻底惊慌起来:“大哥,此事万万不可行,咱们乃是寿州本地土豪,如何能为了金军欺压本地父老呢?来日大哥你还怎么在寿州立足?”
侯元谅咬牙说道:“我又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?但是若我不为此事,父老们十人里面活不下来一人。而有我来主持,虽然也免不了伤亡,却也能活下来十之六七。”
侯五郎直接跺脚:“大哥,我就是担心这个。签军被金贼折腾死到最后一人,你再出手救下,那你就是他的再造父母,他会对你感恩戴德。
可若是大哥接手此事,活下来的那六七人都会视你为不共戴天的仇人!将你当作替金贼卖命的伥鬼,没人会念你好的!”
闻言,剩余两人也各自惊慌起来,然而这就是人性,十分现实。
能活下来的人,不会觉得侯元谅有自己的无奈,只会觉得是这厮将父老驱逐到军前送死,乃是一等一的恶人。
长久之后,莫说侯元谅无法在家乡立足,就连那两千多蒙城子弟兵都不会妥当。
侯元谅却是陡然失态,眼睛瞬间变得赤红:“那你说我能怎么办?我只是个乡野土豪,在如今局面下,又能怎么办?”
“难道……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父老,十不存一吗?!”
说到最后,侯元谅已经低声嘶吼起来:“你们说,我又能如何?”
三名心腹面面相觑,皆是无言以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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