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学奇沉默片刻,忽然将车子缓缓靠向路肩,减速,最后完全停下。
发动机的声音消失了,只剩下远处某种不知名昆虫的鸣叫。
“花鸡。”严学奇的声音变得异常平静,“你下车。”
花鸡愣了一下,转头看向他:“什么意思?”
严学奇没有回答,而是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,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花鸡的胸口:“下车。”
花鸡的呼吸停滞了一秒,眼中闪过震惊,继而是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:“严哥,你……”
“不要让我说第三遍。”严学奇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我跟你不是一路人,从来都不是。”
花鸡没有动,目光在严学奇的脸上和那把枪之间来回游移,似乎在确认这是否是一个玩笑。
花鸡的眼圈渐渐红了:“严哥,我们是一起的。”
严学奇的手微微颤抖,但目光坚定得可怕:“以后你走你的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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