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江红见没陈耿深吭声,就过去掀他的被子。掀开的瞬间,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陈耿深的额头赫然一个血洞,暗红的血迹在枕头上晕开,像朵凋零的罂粟花。
罗江红的尖叫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。她赶紧找到陈耿深的弟弟陈耿亭,说:“你快去看看吧,你哥不知给谁打架了,头上被打了个血窟窿。”
陈耿亭赶来时,发现哥哥的尸体已经僵硬,像块被遗忘在田埂上的朽木。推开东屋的门,眼前的景象让他双腿发软:侄女的小腿垂在床边,嫂子趴在床上,侄子蜷缩在蚊帐外,三具尸体上的血迹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紫光。
警察赶到时,太阳已经升得老高。
在勘查中,一根沾满血迹的杨树棍引起了他们的注意。棍子约莫茶盅粗细,一米多长,两端有新鲜的砍痕,树皮还泛着青绿的光泽。五个血手印清晰地印在棍身上,像五只血红的蝴蝶,却因血迹太浓无法提取指纹。
“从杨树棍上所带的树皮和两端的所留的茬口看,这根棍从树上砍下来的时间不超过半天。”老刑警王队眯起眼睛,手指轻轻拂过棍身上的树皮,“立即围绕这根杨树棍进行调查。”
“是!”其他民警齐声说道。
“另外,立即通知市局和专案组,凶手又作案了!”老王面色凝重道。
警笛声撕裂了山村的宁静,红蓝相间的警灯在薄雾中闪烁,像两只困兽的眼睛。
李睿坐在副驾驶座上,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,解剖台上那些凝固的血迹在他脑海里浮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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