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话连消带打,先是解释自己没有专权,其后又反过来指责钱惟演越权,言辞之间,还嘲讽钱惟演背信弃义,明哲保身,可谓同样攻击性极强。
但是,让冯拯没想到的是,面对这番攻势,钱惟演不仅没有任何退缩,反而继续道。
“我亦是执政,受朝廷恩信,同为两府大臣,如何便议不得朝政?”
“若照冯相公的说法,中书由宰相独断,枢院由枢密使代表,那朝廷设八员执政,又有何用?”
“你说我怕丁谓牵连,那冯相自己,便敢拍着胸脯说,自己没有半点私心吗?”
“你放肆!”
看着钱惟演咄咄逼人的样子,冯拯心头一阵火起,口气也变得有些严厉,道。
“本相自然是一心为公,绝无私心。”
“那好,便请冯相公回答我一个问题,丁谓之罪有玷宗庙,朝中众臣舆情汹汹,众多大臣皆请严惩丁谓,以昭世人。”
殿中的气氛越发变得紧张起来,面对冯拯的严厉,钱惟演同样沉声开口,道。
“但近日以来,中书呈送入宫的奏札,却缘何皆是为丁谓说情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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