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,官家明鉴,自先帝登遐以来,宫中与政事堂皆文书批答,鲜召大臣,诸政事实则乃丁谓同雷允恭同议。”
“臣等虽为宰执,但凡有需议之处,二人皆称得旨禁中,命臣等遵行,莫能辨其虚实。”
这话一出,赵祯在帘后顿时咧了咧嘴。
冯拯这个老家伙,总算是露出獠牙来了。
虽然说,日常在朝中,这位冯相公好像是对谁都和和气气的,但是从这番话便可看出,他的手段要比丁谓狠的多。
丁谓的狠,是摆在明面上的,看谁不顺眼就抽一棍子。
但是,冯拯的狠却是藏在暗地里的,平素什么都看不出来,真到了关键时刻,这位冯相公捅出来的,可是一柄柄白进红出的利刃。
刚刚刘娥的说法,实际上更多的是把责任归咎在雷允恭的身上,说他假托政事堂之意欺瞒宫中,以权谋私,蒙蔽内外,并没有直接提到丁谓。
虽然说,这并不能为丁谓减轻罪责,但是可以看出,刘娥还是存了几分要尽量控制影响的心思的。
可现如今,冯拯这一开口,直接了当的就说,不仅仅是雷允恭蒙蔽内外,而且还是他和丁谓勾结,假传旨意,揽权自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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