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此状况,钱惟演沉吟片刻,叹了口气,又挥了挥手,让随侍的家仆也都退下,只留下几个亲信侍奉,这才开口道。
“你也不必使这激将法,我知道,你今日来是想问,为何那日殿上,我对丁谓的态度如此激烈,也罢,我说便是。”
于是,王曾这才点了点头,肃然坐直,等着钱惟演的说法。
事实上,午间他和冯拯谈过话之后,心中一直感到隐隐不安,思来想去,他总算是察觉到了一点眉目。
那场奏对,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不妥之处,就唯独,小官家无缘无故的点了钱惟演的名,怎么想都觉得可疑。
要说当场没有开口说话的人,除了钱惟演之外,还有曹利用和张士逊。
但是,小官家却没问他们,只独独点了钱惟演一人。
当时,王曾只觉得,是因为钱惟演和丁谓是姻亲的关系,才会向他发问。
可现在再想,却觉得蹊跷得很。
小官家当时明显是要严惩丁谓,这种状况下,他应该找的,是和丁谓关系不好的人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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