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周,把吕家送的那支山参切些泡茶。”
老人枯瘦的手指摩挲着檀木锦盒,参体在暖光下泛着象牙白,唯有根须处几点黑斑像是墨渍。
侍茶的老仆欲言又止,最终将疑问咽回肚里——这指甲盖大小的参片,抵得上他半年工钱。
参香氤氲时,杨开运浑浊的眼底泛起精光。
他抿了口琥珀色茶汤,苦味在舌尖化开,却让褶皱堆叠的面容舒展几分。
当参片滑入喉管时,老人正盘算着家族版图——三房女儿虽平庸,可她女儿默默若能拴住吕家公子……
“哐当!”
青花瓷盏突然跌落,在波斯地毯上洇出深色水痕。
杨开运枯树皮般的手掌死死抵住胃部,灰白鬓角瞬间沁出冷汗。
与此同时,应韶霖正蹲在庭院廊柱后,颤抖的手指从垃圾桶里拈出沾着茶渍的菌伞残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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