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老汉还真的听了她的劝,一口一口慢慢饮起来。
就这么连续饮了三大椰瓢,中暑缺水的症状已经有所缓解,楚鸾又递给他两个大白馒头:“吃。”
谢老汉捏着软嫩喷香的精面馒头,泪水滚了出来,他身子一屈就要下跪:“给恩人磕个头,别的报答老汉也没有。”
“别!您可千万别!有违孝悌伦常,折煞我了!”
楚鸾吃了一惊,赶忙把人给扶起来,承受不起这么一跪,“我是谢云鹤的……嗯……”
未婚妻、媳妇儿,但就是说不出口。
楚鸾怯了,舌头打个滚就变成了,“是他朋友。”
谢云鹤直勾勾盯着她,一语不发。
楚鸾感到了压力,揩了下额角的汗,连忙舀了一瓢酒,塞到男人手里:“喝,你也喝。”
谢云鹤喉头滚动,没接。
暑气蒸腾晒杀活人,他和其他纤夫一样差不多也快到极限了。但这酒是怎么送进来的?只要一想起她跟自己的仇人亲热套近乎,奴颜婢膝……那滋味真不是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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