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鸾颔首道:“咱们把赊欠的医药费给还上,再买些礼物登门致谢,方不失了人情。”
小唐氏愣住:“礼物?朱郎中名声在外,穷人赊欠医药费,也从不收利息的。咱们家眼下也是捉襟见肘,把七十文医药费补上后余钱不多了,再买礼物恐怕……”
“他收不收是他的事,送不送是我们的事。钱用完了可以再挣。他几次三番救了祖母的命,又体谅穷苦人难处不索逼,算是咱家的恩人了。”
楚鸾知晓大伯母不容易,精打细算是人之常情,但不论古今,人情往来这一块都不可废,“常言道,恩有重报。多多少少得有所表示。”
小唐氏恍惚间,仿佛从大侄女身上看到了夫君的影子。
楚家长子,是个八面玲珑的男人,从不得罪人与邻里相睦,村里就没有说他一句不好的。被拉壮丁去北方打鞑子之前,夫君就是家里的顶梁柱。
朱郎中好酒,集上有两家酒坊,一家叫酒为天,生意火爆客人往来如梭,一家叫醉飘香,门可罗雀一个客人也无。
“怎么差距这么大?”楚鸾很是疑惑。
“这醉瓢香的少坊主有狐臭,离多远都能闻到那个难闻气味儿,乡亲们都说这家店应该改名叫醉飘臭。”小唐氏解释道,“这臭烘烘的东家酒坊主酿出来的酒,那不也是臭的,降价也没人买。”
楚鸾心道:“狐臭是腋下排汗过多,经细菌分解产生不饱和脂肪酸,遂出现难闻的气味儿。这种臭味再怎么,也不会溶解于酒。”当下便毫不犹豫地往右边的醉飘香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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