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知涛还想挣扎挣扎,但面对这么两位的目光,实在是没有勇气开口。
好在常浩南在仅仅十来年之前还当过博士生,早就知道他想说什么:
“当然,这批燃料的性质已经被污染了,无外中子源启动测试倒是影响不大,但后续的氚增值部分肯定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地继续用,所以当务之急是查出这批燃料的背景,看能不能有的放矢地把性质搞清楚,尽量不耽误后续测试进程。”
彭觉先则已经开始分析眼前的情况:
“HFG使用的核燃料都是由俄联邦核工业集团负责生产、运输和安装,但他们本质上只是代工,具体设计和制造参数应该都是由作为甲方的欧洲核燃料集团(ENFG)所提供的……”
“所以,他们都有机会……”另一名助手道。
“或许俄国人的概率更大些?”黄知涛猜测,“ITER毕竟是欧洲人主导,破坏自己的平台完全说不通,而俄国人一直想在国际核能市场占据主导地位,如果能破坏我们的实验……”
这话说到一半,连他自己都有点圆不回来了。
“但俄罗斯和我们一样,都是ITER的成员,而且他们空有理论基础和工程数据,但缺乏足够的资金独立开展试验,没有节外生枝的动机。”彭觉先摇头,“破坏我们的测试,万一HFR因此而出现问题,对他们自己也没好处。”
办公室里再次安静下来。
直到一段时间后,一阵敲门声有些突兀地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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