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几分钟后,讨论的场合从地下研究中心回到了常浩南的办公室里。
参与者也只剩下了最核心的几个人。
作为还没毕业的博士生,黄知涛最关心的仍然是自己的实验能不能继续下去。
否则一片大好的开局之下,要是为了这么个破事延毕了,那可真是没处说理去。
“常院士,依靠运行数据倒推出来的燃料性质可能仍然不准确,是不是考虑把目前的情况告知给HFR,让对方更换一批符合标准的核燃料棒,以免对后续实验产生影响?”
这个方案当然是治标又治本,但却被常浩南和彭觉先二人异口同声地否了。
当俩人一起喊出“不行!”的时候,黄知涛整个人都是一哆嗦——
我,一个博士生,提出的建议能被两位院士大佬一起驳回。
这辈子也是好起来了。
“小黄,你想得太简单了。”彭觉先摇头,声音低沉,“HFR的燃料更换流程至少需要三个月,几百万欧元的经费,而且还得重新提交安全审查报告……荷兰人那边未必愿意配合,而且我们的实验进度也会被彻底打乱。”
“更重要的是,”常浩南在一旁补充道,“一旦我们提出这个问题,就等于告诉对方……无论对方具体是谁,我们已经发现了数据异常,而如果他们真的是故意为之,那么接下来无疑会更加谨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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