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,今天差点就栽在这了.
浓重的沙雾下,走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,衣着整齐,干净得不像刚渡过了沙暴,比那这更神经病的,是对方的载具.腿?
对方似乎感受到了注视,转过头,远远看了过来。
骑手迅速扬起手,皲裂的嘴角努力往上提了提,示意没敌意。
双方点了点头,视线挪开,朝着相反的方向,背道而驰。
宋识继续步行前进。
太阳升起又落下,周折往返,不知次数几何。
也许是一个月,也许是两个月。
宋识第一次真正停了下来。
青年站在断崖边缘。
地平线的尽头,仍是荒凉的褐色,就好像跟先前的每一天一样,错乱的岩林耸立,蚀出的孔洞发出低沉鸣响,震得人胸腔发麻,荒原像被巨兽啃噬过的残骸。枯死的蕨类呈轻飘飘的一片,比蝉翼更薄、更脆,被掠过的风碦嚓碾碎,吹散得到处都是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