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人、无人、无人.”
宋识轻声哼唱着,漫步在浊黄色的风里。
如果找上一位游荡者,问些氏族上的事情,他能随口报出一百个不重复的游荡者氏族名号,好似这些选择另一种生活方式的人们,已经把每一块荒土都仔仔细细开垦了一遍,拥挤得人连脚都落不下。
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。
相较荒土,那些终日远离城镇,维系着小社会的游荡者们,太过微不足道,只是这片千疮百孔、饱受折磨的世界里,沧海一粟罢了。
风沙越卷越大,天空也被吞没了,一个眨眼的功夫,周围就暗了下来,就好像夏日傍晚,突如其来的暴雨一样,伸手不见五指,只听得见自己心脏砰砰跳的声音。
宋识平视着前方,没有选择飞出沙暴,也没有选择挥出重弑,让天灾停下鼓噪的口舌。
他只是走着。
真是安静。宋识想到,周遭的呼啸声很大,狂风卷着砂砾噼里啪啦,称得上震耳欲聋。
然而比起城市,那些昼夜不息的浩浩霓虹、缓慢流过道路的穿梭机与车辆喇叭声、人们唾沫横飞,枪火咆哮的友好交互,还有全天候找准每一个时机打过来的广告通讯,自己反而有种平静的感觉心像是变成了镜子一样的湖水。
不知过了多久,分不清是沙暴停息,还是走出了它的范围,光亮渐渐重新出现在视野。
心有余悸的骑手拍了拍胸口,连呸几声吐出满嘴的沙子,荒土的天气跟废炉镇的婊子一样,脸色阴晴雨雪就在一个瞬间翻转,一点搞不清头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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