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文令脸色铁青,看向程文远,咬牙道:“程公,如今之势,我们已是骑虎难下!”
“他既敢夸下这海口,我等若畏缩不前,不敢应战,天下人岂不真以为我等怕了他?以为圣道可欺,正统可侮?那我圣道尊严何存?吾辈颜面何存?”
“怕?”
程文远冷哼一声,傲然道,“老夫钻研理学一生,恪守天理,心中唯有圣贤教诲,岂会惧他一个不知天高地厚、离经叛道之徒?”
“他高阳要论,那便论!老夫第一个上台,倒要看看他有何高见!”
“老夫避他锋芒?笑话!”
程文远先是冷哼一声,接着眼中精光一闪,看向苏文令开口道:“并且此次论道,不止老夫一人,天下苦无真正圣道久矣,各派学说虽各有精义,却皆难服众,此次,或正是正本清源、涤荡邪说、彰显吾道之光的大好时机!”
“老夫这就修书,诚邀天下挚友,共赴长安,论此大道!”
“江东李长河,倡‘心即理’、‘发明本心’,其学与高阳所言或有暗合,必不会错过此等论辩盛会,黔中王邈,恪守朱子之学,严谨刻板,最重天理纲常,闻高长文辱圣之言,必拍案而起,还有洛阳二程后人,二程之学乃我理学基石,他们若来,分量更重,还有……”
苏文令闻言,心中暗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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