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培元淡淡道:“屠。”
陆家祠堂。
三十六盏青铜鹤嘴灯齐齐燃亮,将祖宗牌位照得森白如骨。
香炉里三指粗的往生香烧出蜿蜒灰痕,像极了牌位上“忠孝传家”四个描金篆文剥落的裂口。
“三叔公救我——”被玄铁链贯穿琵琶骨的青年涕泪横流,挣扎着往白发族老脚边爬,腕骨在地砖刮出刺耳声响,“那信是魏人塞进我院子栽赃,侄儿冤枉啊!”
端坐太师椅的陆长吾忽然轻笑一声。
他慢条斯理地碾碎掌中茶盏,瓷片割破掌心,鲜血顺着指缝滴在青年扭曲的脸上:“六弟可还记得,上月你纳第七房小妾时,那顶十六抬的花轿里……装了多少箱魏国金铢?”
祠堂梁柱突然震颤,三房女眷被黑冰台缇骑拖进中庭。
为首的美妇鬓发散乱,脖颈赫然印着腾蛇刺青,那是魏国谍子独有的“魂奴印”。
“夫君!”美妇凄厉尖叫,“你说过陆家会保我们母子——”
陆长吾霍然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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