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骂骂咧咧的整束衣甲,将刀柄上麻布再缠紧,自制的长枪箭矢都检查一遍。
“陶公子,你还是随张远一起,断后,补刀。”说话的大汉有四旬左右,额头刺着个“囚”字。
他叫段宏,本是庐阳府送来的充军死囚,此时已经是张远他们这一营的营首。
张远他们这一营,是由赤鳞军老卒,征召卫军,还有充军死囚组成。
大秦军律,一营百人。
三个月下来,他们这一营就剩张远和面前这十二三人。
城中其他营也都差不多,三个月无援军,丰田县城的守军,快死尽了。
张远点点头,默然的将自己衣甲穿好,腰刀抽出来,夹在袖肘之间擦拭掉其上残存的血污。
被叫做陶公子的穿甲青年也是点头,把面前布满字迹的麻布裹起来,收到怀里,握住一柄长杆前头绑着短匕首的木枪。
临战时候,读过书的陶公子和年岁最小的张远留在最后,是这一营第一位营首安排的。
三个月来,换了十一位营首,都是这样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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