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门?”彪子冷笑一声,松手掸了掸小猫皱起的衣领,“等咱们干完这票,在外面立了棍。江湖上只会记得“彪爷”的名号。”
他眯起眼睛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“至于你花猫的大名,也总好过现在当个跑腿打杂的。”
第二天拂晓,老孟独自坐在院角的石凳上,颤抖的手指捏着那封密信,浑浊的泪珠砸在信纸上晕开一片。
晨雾中,瞎子陈三拄着竹杖摸过来,枯瘦的手指刚搭上老孟肩头就猛地一颤。
“孟哥,”陈三压着嗓子说道,竹杖重重杵地,“这一身反骨隔着皮肉都硌手!您留着这等孽障,岂不是给阎王爷递刀子。”
老孟叹了一声:“可这孩子的筋骨...百年难遇啊...“
“糊涂。”陈三的盲眼瞪得骇人,竹杖“啪“地抽在青石板上,“狼崽子打小养还能看家,这都长出獠牙的年纪,你要是打小养着他,也许能成。”
他突然凑到老孟耳边,烟嗓里淬着毒,“孟爷,咱们跑江湖的,三岁看老这话...可是用人命换来的理儿!人之初,性本善,那就是骗人的。江湖上一打眼就看你不顺眼的多了去了。哪来的善?人心底的恶是与生俱来的!”
“唉,我得跟东家说一声。”老孟起身的时候,肉眼可见的驼着背,今儿这事伤了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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