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墅里,摔东西的声音成了新的背景音。昂贵的古董花瓶、限量版的摆件、甚至管家新换上的骨瓷茶杯,都成了他发泄怒火的牺牲品。佣人们走路都踮着脚尖,大气不敢喘。
他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去找梦颜,像疯了一样。然而,那个女人却如同人间蒸发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这种失控感,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神经,让他的怒火中烧,又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……恐慌?
第三天傍晚,夕阳的余晖给古老肃穆的谢家祠堂镀上了一层暗金色的光晕。
沉重的红木大门缓缓打开。祠堂内,烛火通明,檀香袅袅。历代祖先的牌位在烛光下静默肃立,透着沉重的威压。空气仿佛都凝滞了,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庄重。
谢辞穿着一身极其正式的黑色立领中山装,身姿挺拔如松,站在祠堂中央。他那只受伤的右手依旧被小心地固定在特制的黑色软支架里,藏在宽大的袖袍下,只露出一点白色的纱布边缘。他的脸色在烛光下显得更加苍白,但眼神却异常坚定,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决绝。
谢家的核心成员几乎都到齐了,分列两侧。谢夫人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,脸色复杂,紧抿着唇。谢辞那位早已退居幕后、白发苍苍、拄着龙头拐杖的祖父,谢老太爷,则坐在谢夫人旁边,浑浊的老眼锐利如鹰,紧紧盯着祠堂中央的孙子。
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。
管家捧着一个深紫色、绣着繁复金线龙纹的古老锦盒,如同捧着圣物,步履沉重地走到谢辞面前,躬身,双手奉上。
谢辞伸出没受伤的左手,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,缓缓打开了锦盒。
刹那间!
第七章祖传钻戒不是开瓶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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